“人在那边。”

    一声大喊打破清晨街道的平和,身穿衙役服饰,身带佩剑的官兵冲过来。

    云浅凉眉眼如月牙,一双桃花眼春波泛起,似一汪清澈的春水酿着温柔。

    云浅凉藏于袖间的匕首划出,趁寂栖迟观察情况之际飞快出手,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顿时拿起手边的武器,一面警戒往这边来的人,一面与云浅凉僵持。

    “都别动。”云浅凉站起身,来到寂栖迟身后,压住他的肩膀,防止他轻易出手。

    官兵冲上前,拔剑要救人,邵阳等人纷纷亮出武器来与官兵交手。

    “小姐三思。”穆烽扣住佩剑,未敢妄动。

    “你让裁缝铺的掌柜去报的官?”寂栖迟手里还拿着吃混沌的勺子,不疾不徐的出声,“素来府衙官兵无用,你只是让她们妄送命。”

    “大庭广众之下斩杀官兵,定会被通缉,而你们劫持了左相夫人,通缉令势必会在各个城池张贴,日后你们想要行事阻碍重重,我想你们不笨。”云浅凉心底无惧,看清事态后才有报官之举。

    一路上,她被寂栖迟等人监视得死死的,压根没有独处的机会,顺从寂栖迟换身衣物那是唯一不被监视的时候,她趁着裁缝铺掌柜拿衣物给她时,以随身挂在脖子上的那把银钥匙做抵押,并承诺脱身后有重谢,半威胁半利诱之下,掌柜才答应帮她跑一趟去官府报案。

    她给掌柜的是顾相府的令牌,见令牌如见左相,官府定会派官兵解救她。

    至于为何是报官,而不通知正安当铺,一来她不晓得荆山城有正安当铺,二来密文令重要不可轻易交托外人,三来顾相府的人定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,寂栖迟帮过她,她没打算要他们死,报官是最妥当的办法。

    只要在城内引起骚动,让官府知晓她来过荆山城,消息自然会传到顾家人那里,她还没蠢到指望官兵把她救下的地步。

    “但你未必有挟持我的胜算。”话落,寂栖迟抬脚把桌子往后踢开,内力用劲巧妙,桌子在空中炸开,碎块四射。

    在云浅凉偏开脸避开时,寂栖迟扣住她的手腕,轻轻一扭,匕首从她手里脱落,他反身而起,把人反扣住。

    一瞬间局势改变,匕首落到了寂栖迟手里,架在了云浅凉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云浅凉的手被扭在身后,有些不舒服,她只是皱皱鼻子,无声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