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万最近总是早出晚归。

    西装口袋里有时会多出一些本不属于他的物品,比如包装上印着动物图案的打火机,款式老旧的袖扣,以及显然不属于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、卷曲的亚麻色短发。

    但既然已经在教堂宣誓过要互相扶持着走过一生一世,罗伊斯便觉得不该对丈夫产生这种没有太多证据支撑的怀疑。

    或许只是关系比较要好的同事呢?他这样说服了自己。

    直到这天晚上,一身酒气的莱万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,罗伊斯在帮他脱去西装的时候,盯着那条纯黑色的领带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他强忍着怒火,用手指卷起领带,扯着莱万的脖颈把人拉到自己胸前:“莱万多夫斯基,请你解释一下,为什么一条印着漂亮暗纹的黑色领带,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变成了这幅黑不溜秋的土样子?”

    莱万朝他嘿嘿一笑:“马尔科……今晚……腰疼……明天再做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就歪着脑袋彻底睡死了过去。罗伊斯咬着牙把莱万往床上一丢,居高临下盯着他熟睡的脸冷冷剜了一眼,然后转身跑下楼,径直奔向车库。

    把行车记录仪里的信息备份到移动硬盘里边后,他回到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,将信息导入电脑中,向后靠在椅背上,托着腮仔细地观看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,他突然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接连三天,莱万多夫斯基在下班之后都会驱车前往同一个地点,在那里呆上几个小时才回到车上,然后赶回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