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安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,声音轻飘飘的。

    “我都可以,随你。”

    江启寒转身,靳安年直直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没想到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,重新回到他身边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靳安年疑惑地看着他,“去哪儿?”

    他脱口而出,“回家。”

    而后回过身来,不耐烦地说,“既然要离婚,该带走的东西要带走吧,索性今天就都收拾了,别以后又拿这个当借口三番五次地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
    靳安年想了想,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站起身来,跟在江启寒身后。

    江启寒开始走的很快,靳安年忍着疼尽量跟上他的速度,后来他莫名地减慢了脚步,靳安年心下才松了一口气,一瘸一拐地跟着他走。

    江启寒开的是他最喜欢的那辆黑色跑车。

    说来好笑,结婚三年,靳安年一次也没坐过这辆车,反倒离婚前夕,有幸可以乘坐一次。

    江启寒上了车,靳安年下意识地去拉副驾驶的车门,又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采访,江启寒说,副驾驶只会让喜欢的人坐,于是默默地坐到后座。

    他看到江启寒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,然后轻轻锤了一下方向盘,黑着脸踩下油门。

    靳安年知道他性格就是这样奇奇怪怪的,虽然他说江启寒不了解自己,但其实他自己很多时候也不懂江启寒。

    以前,不懂也喜欢,现在,不懂就不懂吧,随他好了,与自己无关。

    把自己从纷乱的情绪里彻底摘出去,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舒适。

    从会所到家,两人一路无语,进了房门也是各进各的房间。

    靳安年洗了个澡,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,他把行李箱拖出来,他的东西不多,很快卧室就收拾好了,他打开房门,想要到客厅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,却看到一向回家就只待在自己房间的江启寒正半躺在沙发上,电视的灯光把房间照的一片幽蓝,也为江启寒的容颜添了一分清冷。

    他没有在看电视,眼神落在某处放空,见到靳安年出来便直直地看向他。